启明
林涛&秦明 的 第二棵果树，和第一棵果树 归处 有较大关系，建议先阅读
电视剧同人，与原著及真人无关。
01
那天在警局快下班的时候，秦明在一楼大厅里叫住了林涛。
“你上次说，有空的时候，我可以去你家。”
“是啊，怎么了？”林涛揉揉眼睛，他有点困，打了个哈欠。
“我家那块停水了。”秦明说。
“哦，那待会儿一块回去？”林涛手里还捏着件外套。
“不用，我要回家拿点东西。”
“哟，”林涛笑了一下，“和我客气啥呀，我家还挺多新衣服的呢。”
秦明皮笑肉不笑：“根据我对你的判断，没穿烂就叫新衣服了吧。”
说完他潇洒地上楼去了，把林涛一个人丢在楼梯边上，惹得他又打了一个哈欠。
大概七点左右，秦明带着全套换洗衣服以及毛巾、浴巾、牙刷等等出门了。来到林涛家的时候林涛刚洗完澡，便利店的便当盖子敞着放在茶几上。
“你吃了饭没？”林涛问他。
秦明点点头。林涛指了卫生间的位置，然后不紧不慢地走去厨房拿筷子。秦明走进浴室，不大不小，但是很干净。关上门的前一秒，他听见客厅里响起了电视的声音。
林涛没啥特别的情怀，家里不是很讲究，刚刚秦明进门的时候就稍微打量了一下。什么都是最普通的样式，客厅的杂物架上摆了一些唱片和影碟，小阳台里还专门有个小箱子装塑料瓶和废纸。生活习惯又家常又老派，像个念旧的人。
水流哗啦哗啦地冲在他的身上，迷蒙的雾气里秦明开始神游。他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班上的男同学冬天都在吹牛说自己天天洗冷水澡，不洗不是真男儿。而自己几乎没有洗过冷水澡——那太像雨水浇灌的感觉，无论有没有褪去衣物，都如同赤裸。
回到现实之后他发现林涛的浴室里没有沐浴露，只架上小盒子里一枚孤零零而饱满的香皂。他思考了一下，这里没有退路，要么用，要么不用，只好还是用了。和沐浴露相比，香皂的气味更清爽也更持久。他一想到单身男子林涛平日里也用这同一块香皂洗澡，忍不住都觉得身上的每一朵泡沫更灼热了些。自己好好的房子，方圆十里环境优美治安良好，偏偏停水。晦气。
这间接导致了他穿着严严实实的睡衣出浴室时闷闷不乐的心情。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林涛浑然不觉，一边招呼他过来顺便把啤酒瓶子推过去。
“吹风机在哪？”秦明问道，左右看了看客厅里的摆设，垃圾桶里塞了刚吃完的便当盒子。
林涛挑了挑眉：“啊？”
“吹风机。”秦明扭回头重复了一遍。
“我这头发短，用不着吹的，不好意思，家里没有啊。”林涛笑笑。
秦明头发湿透的样子确实挺好笑的，用毛巾稍微擦了一通之后更加具有形象的可塑性。怕遭暗算，林涛强行把眼睛对准电视，免得自己笑出声来。电视里放的是前两天英超的回放，两支劲旅的对决，比分停在1：1。这场节奏快一些，林涛看着看着入戏快得很，一下子就忘记了身边还有个人。
“你家电视也挺清楚的。”秦明忽然说。
“嗯……是啊，哎我去！”林涛敷衍地应了他两声，注意力全在球赛上。
明星前锋过了两个人，在门前一脚劲射。球打在门柱上，飞到界外去了。林涛又哎呀了一声，靠回到沙发上，扭头看了看坐在他旁边用毛巾仔细擦头发的秦明，问道：“待会儿一块看呗。”
秦明不置可否，然后很自然地从茶几上拿起遥控器。音量一格一格地减小，林涛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直到电视静音。秦明歪歪头，想了想，又把声音调大了两格，这才把遥控器放回原处。
林涛张嘴想说话，秦明站起身来对着他，用手在嘴前方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好的，很好，两格也不错，林涛扭过头去继续看比赛。等秦明从他的包里拿出书走向书房之后，他又偷偷把音量调大了一格。三格更好一点。
02
林涛的书房基本上和书没什么关系。书柜上很多专业书籍，刑侦那方面的，心理的，还有一两本医学的，一看就是问图书馆借的忘了还回去。柜子另一块堆着一些以前的物件，小时候存的弹珠罐子，老相册，还有中学课本和同学录。
秦明放下手里的书。
同学录他想应该不太适合背着林涛打开看，毕竟当年林涛的大半个圈子都是与他并无半分相熟的同龄人，所以他挑了旁边的一摞相册。
林涛的相册里有很大一部分是小时候开裆裤时期的照片，翻到后半部分才出现了穿着学校运动服的他。那时候他还没蓄起胡子，脸比现在要圆些，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再翻几页，忽然照片里的所有人都穿上了学校的礼仪服，秦明想起来这些大概都是毕业典礼那天的照片。那天林涛很规矩地穿了礼服，打起了黑色领带，帅得人模狗样。就是黑色西裤下面还穿一双白色球鞋，仿佛下一秒就可以在篮球场上开场奔跑投篮拼命，一下子失了所有其他衣物营造起来的成熟与庄重，添上几分校园藩篱之外的快活。
怀着一种很隐秘的期待，他把相册翻到最后一张——他和林涛的合影赫然映入眼帘。
从高中开始他好像总比林涛矮一点，但是照片里林涛搭住他肩膀整个人倾斜过来之后就看不太出来这一点点差距了。他俩背后是学校很大一棵的紫荆树，春夏之际会落一地粉色紫色的紫荆花。
遥想少年时的青空总让人产生一些多情的怀念，谁都不免俗。秦明把相册放回原处。
03
大概十一点半左右，秦明走去客厅，发现林涛在剥花生吃。
“你要睡了吗？啊，都这么晚了。”林涛收拾起桌上的垃圾，全部丢进桶里，“我去给你拿枕头和被子。”
秦明点点头，叉着腰站着等他。电视关了，林涛手机亮着，不知道是在和谁聊天。过了一会儿他抱着一大团毯子和枕头过来，铺在沙发上，做了个很夸张的手势邀请秦明过去，然后自己去洗手间里洗漱去了。
这边秦明看着刚刚铺好的毯子若有所思，还是自己又重新铺了一边，摆成自己喜欢的状态；那边林涛看着洗手台架子上放着的两个牙杯和两个牙刷，愣了一下。
这终于到来的互相陪伴，也不知道是让人欣喜还是让人烦恼。林涛对着镜子笑了一下，拿起自己的杯子开始刷牙。
浓稠的夜里，有人流窜在城市的街道上，有人正享受纵情与狂欢。而秦明躺在柔软的沙发上，睁眼看着天花板。几秒钟之后水声停了，卫生间的灯灭了，他听见脚步声走近。
“睡了吧。”
啪。光明一瞬间消失，被收回那一个两个灯泡里。时钟回到起点，新的一天开始。有人点灯，有人熄灯。前一天的酸甜苦辣意犹未尽都散在风里，最后飘进梦里。
04
早晨五点林涛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他清醒过来以后拿着手机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发来的资料，又给另外几个同事打了电话。五点半左右他穿上夹克衫和太阳升起前独有的寒意，轻声轻脚洗漱之后走进客厅。秦明裹着毯子睡得踏踏实实，但他一走近，那人就睁开了眼睛。窗外隐隐的有些亮光，秦明睁着眼没说话。
林涛轻声说是我，有案子了。
那安静的瞬间沉如千斤，随着秦明松下一口气而瓦解。他问弄清楚了吗，现场真要自己出勘。声音里冷冷的，却很稳。
林涛笑了一下说是啊，秦大法医。
那天清晨林涛第一次见识了秦明是如何迅速不忙乱地穿上西装三件套的，但他也没时间贫太多。出门的时候顺手买了两个煎饼，秦明虽然不愿意但还是吃了几口。关上车门，系好安全带。天上的云一点点散开。前往现场的路上他们都收起了倦意，黎明正追随着他们到来。
END
还是像流水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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